同心欲结西陵路,一点痴情。占断芳名。应驻芙蓉十二城。
花开花落钱唐住,飞絮风轻。墓草烟生。犹倚垂杨屡唤卿。

【赏析】

此词咏苏小墓。苏小是南朝梁时钱塘歌妓,以美貌著称,曾与才子陆展之相爱,后为富家子所夺,遂投江而死。《古今乐录》云:“《采桑子》一名《惜花词》。”此词即是作者吊古伤今之作。

上片写墓前情景。“同心欲结”三句,点出题意。“西陵”,指钱塘西湖边西陵山。此处暗用刘禹锡诗句:“白鹭起舞洲渚间,绿树连天西复东。”(《乌衣巷》)“一点痴情”三句,写诗人对故人深情的缅怀。“应驻芙蓉十二州”,化用杜牧诗句:“借问酒家谁得似?万里江陵一县花。”“十二州”,指杭州城。“飞絮风轻”,“墓草烟生”,描绘出一幅春风吹拂、落絮飘摇、墓草苍翠、烟雾迷漫的画面,生动地勾画出了苏小墓的凄迷氛围。“犹倚垂杨屡唤卿”两句,想象苏小墓旁的垂杨柳,在春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召唤故人,表达了作者对故人的深切怀念之情。

下片抒发悼念之意。“香严集韵”一句,化用苏轼诗句:“人间有味是清欢,无奈清尊空对月。”(《定风波》)“香严”,指佛教寺院。“集韵”,取其音韵之美。这一句的意思是,我来到香严寺,欣赏它的美景,吟诵它美妙的诗篇。“花开花落钱唐住,飞絮风轻墓草烟生”,化用白居易诗句:“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同上)诗人感叹世事沧桑,人事已非,昔日的繁华已经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片萧瑟的景色和无尽的哀思。“犹倚垂杨屡唤卿”,化用李白诗句:“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垂杨”即垂柳。这一句的意思是,我在香严寺中徘徊,久久不能离去,因为思念故人,所以不停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全词运用比兴、象征手法,通过景物描写和意象选择,表达了诗人对故人的深切怀念之情。语言优美,意境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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