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仁送行役,回首十周星。因今常武丞去,衣绣记曾经。西北桃源山峻,东北洞庭春尽,浩浩际沧溟。鄂渚玉薪米,连月雨冥冥。
天气佳,殊未暮,莫扬舲。便令绾印迟上,谁夺老槐厅。一语嗟卑乌用,览镜还宜自重,如此鬓毛青。轩冕暮涂看,驭日与鞭霆。
【注释】崇仁:地名,在今江西境内。周星:一周天,即一个月时间。常武:古郡名,治所在今河南南阳。因:因为。衣绣:指穿军装、挂将军印。记曾经:记得曾经。桃源:山名,在江西。西北:《后汉书》载:汉末有张衡,字平子,作《二京赋》。其序云:“惟汉室都长安,宗室多在彭城,余自宋玉﹑唐勒﹑司马相如传得此赋。”又《西京赋》序云:“余以孝廉为郎,谒者仆射,迁尚书令丞,出为长沙太傅。”则所谓“常武”者,即张衡之官号也。《后汉书·文苑传》:“衡少善属文,游于三王(董仲舒﹑公孙弘﹑司马相如)之门。举高第,授侍诏金马以讽谏。”因:因为。“西北”句:谓张衡曾因被召任“常武”而离开南阳。“东北”句:言张衡又因被贬而离开京城。桃源山:在南阳北。洞庭春尽:言张衡又因被贬而离开京城。浩浩际沧溟:形容张衡被贬的路途遥远。鄂渚:在今湖北武昌附近。玉薪米:一种税名,古代征收的一种租税名称。据《汉书·文帝纪》注引应劭曰:“吴、豫、会稽郡,岁上梁米一石,杂五果口实,以给征伐用;又课稻田三辅当一亩者种谷六斗;又课陂池渔家及采捕鱼鳖,正月而罢。是岁田租三十助,更赋二十助,关市之租三十,更赋二十,大女之教五十,更赋三十。”连月雨冥冥:言连月降雨。
【译文】水调歌头 · 送徐大山崇仁县送别徐大山,回首望了十轮月亮。如今徐大山因公出差,曾在朝廷担任过官职。往西北去时,途经桃源山,往东北去时,经过洞庭湖。从鄂渚到洞庭湖,道路漫长,大雨滂沱,连绵不断地下着。天气晴朗没有黄昏时分。不要乘船远行,便要推迟上朝的时间,谁又能夺走我老槐树厅堂?一句话让人嗟叹卑微无用,照镜子还应当自我珍重,像这样的鬓毛还是青色。等到晚年的时候,就看看能不能驾驭风云,驱散雷霆。
【赏析】这首词是作者对友人徐大山出使西北边疆的临别赠诗。词中既写徐大山赴边所遭遇的艰难险阻,又表现了作者对他出使的关切和勉励。全词风格雄壮豪迈,慷慨激昂,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