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场如市一声雷，震破双双两耳。面血洒将黄马褂，几点鲜红竞美。药雨无灵，弹烟空掷，枉学屠龙技。大索不得，莫是远扬去矣。
却惭荆聂遗踪，虚无劳躅，如汝差可喜。碎魄零魂犹战栗，屋上骂声又起。巡警汗喘，赏悬百万，秦法殊难持。燕云莽荡，暗杀风潮未已。
【注释】
①清五大臣：指光绪皇帝的五位亲信大臣。②震破双双两耳：车声如雷，震得双耳发聋。③黄马褂：清朝官员的礼服，黄色。④药雨无灵：指弹丸无济于事。⑤弹烟空掷：指枪械无用，徒手空掷。⑥枉学屠龙技：徒有高超的本领，却无法施展，如同“屠龙之技”。⑦莫是远扬去矣：恐怕他们已被远远地抛到九霄云外了。⑧荆聂遗踪：指荆轲、聂政的遗风，即侠盗。⑨虚无劳躅：徒劳无益。⑩差可喜：还算有些值得欢喜的地方。⑪屋上骂声又起：屋瓦上的喊杀声又响起来。⑫游巡警：指执行巡警任务的警察。⑬赏悬百万：悬赏金额高达百万。⑭秦法：指秦始皇的法律。⑮燕云莽荡：指当时中国北方的混乱局面，燕赵地区战事频发。⑯暗杀风潮：指暗杀活动盛行的局面。⑰未已：没有停止。
【赏析】
本词是作者在戊戌政变后，为纪念义士荆轲和聂政而作。首句写市面喧哗，人声鼎沸；次句写义士们慷慨赴死；三、四句写他们的英勇事迹；五六句借荆轲、聂政的典故抒发对时局的忧虑；七八句写自己虽无能力，但仍然希望义士们能有所作为；最后两句则表示对暗杀活动的担忧，担心它会导致社会的混乱。全词表达了作者对义士们的崇敬之情以及对时局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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