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影初回,槐角风凉,引入华胥。见蝴蝶园中,翩翩晒粉,邯郸道上,衮衮骑驴。蕉鹿慵看,樱桃空啖,拟上蚍蜉王者书。南柯郡、有同昌嘉礼,觅醉何如。
排空驭气归欤。更袅袅、巫云送我车。问风雨连宵,西施曾葬,凤凰再降,萧史焉居。黍米山川,蘧庐将相,一瞬悲欢付子虚。醒来后,对豆棚茗碗,半晌踌躇。

沁园春·长夏少事,抚枕辄睡,梦境荒忽,不一而足,因集古人梦事成篇

梧影初回,槐角风凉,引入华胥。见蝴蝶园中,翩翩晒粉,邯郸道上,衮衮骑驴。蕉鹿慵看,樱桃空啖,拟上蚍蜉王者书。南柯郡、有同昌嘉礼,觅醉何如。

排空驭气归欤。更袅袅、巫云送我车。问风雨连宵,西施曾葬,凤凰再降,萧史焉居。黍米山川,蘧庐将相,一瞬悲欢付子虚。醒来后,对豆棚茗碗,半晌踌躇。

【注释】:

①《庄子》:“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

②《列子》:“古之真人,其寝不梦,其觉无忧,炎火得其域,草木得其和,禽兽得其宁息,神得其休息矣。惟至人乃能依乎天理。通乎物化,使日夜无虑,而与神明居。”

③《史记》:燕昭王使人求千里马,三年不得,后有一人献千里马,王曰:“安得贤士?”于是使人问郭隗。郭隗曰:“古之君人,有以亡身之患,而皆有以兴国之利。是以贤人之意消摇而不厌;有国者乃以王天下。今先生不远千里而致弊马,愿贵臣贱臣皆知之。此岂特奔亡之士耶?又何轻于毛遂哉!”燕昭王闻之大悦。遂筑黄金台,下置榻以延天下之士。

④《汉书》:武帝时,李陵为匈奴所围困,上书自诉:“单于夜遁逃,部属尽零落,人相食。臣客十人从死耳,余得生且全焉。”帝报之曰:“嗟乎,陵振旅还师,旌旗掩覆,凌三军之锋,挫强虏之锋,虏救死扶危,不亦仁乎?必欲降之,勿复令到遮障。陵虽驽怯,令汉家再获乘舆之位。”

⑤《楚辞》:屈原作《天问》。

⑥杜甫《题韦司户壁》诗:“采药去神农,餐松学安期(即王子乔)。山公醉似泥,戏马台成墟。不见老莱子,涕泣松下扉。”

⑦苏轼《前赤壁赋》:“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乱点桃蹊,飞红幡旗帜,烟销日出不见人,欸乃一声山水绿。”

⑧陶潜《饮酒(五)》:“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⑨李白《月下独酌四首》之一:“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⑩陆游《秋晚将至,斫木正繁,感兴八首》之二:“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⑪白居易《琵琶行》:“浔阳江头夜送归,枫叶荻花秋瑟瑟。”

⑫《左传》:“晋侯问于叔向曰:‘秦大夫弱,吾欲求卿,可乎?’对曰:‘秦不弱,请未敢如是也。’”

⑬“东山高卧”典出宋末诗人刘辰翁《满江红·送夏德远入京》:“我欲东山淡薄明,莫惜醉。但恐他年重别易水。”

⑭苏轼《赤壁赋》:“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方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夷之于海也。澹澹乎如五湖之在泽也。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⑮杜甫《登高》:“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⑯《论语》:“孔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⑰《庄子》:“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

⑱《孟子》:“夫子之设科也,往者不追,来者不拒。”

⑲《史记》:“秦始皇帝者,秦庄襄王子也。庄襄子者,秦昭襄王弟也。嬴政者,秦庄襄王子名也。赵姬者,秦缪风太后女也。”

⑳《史记》:“项羽本纪”记载:“项籍少时,学书不成大指。”

㉑《史记》:“太史公曰:余读孔氏书,想见其为人。适鲁而观仲尼之宅,历庙堂、序廊房、遍玩其器物,然后知其为人圣者也。仲尼为人洁廉好学,不贪财货,好义轻财,直与天地相参也。仲尼之门人弟子盖三千余人焉。”

⒃《诗经》:“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⒄《史记》:“高祖尝病痈疽,吕后使谒者持鸩毒欲杀季良。季良怒骂吕后曰:‘若非吾徒,当为若曹屠肉酱也!’”

⒅《史记》:“陈涉世家载:陈胜者,阳城人也。字涉亢宗人因避仇,故姓陈氏。二世元年七月,发闾左戍渔阳九月九日起义。”

⒆“东山高卧”典出宋末诗人刘辰翁《满江红·送夏德远入京》:“我欲东山淡薄明,莫惜醉。但恐他年重别易水。”

⒇苏轼《赤壁赋》:“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方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

【赏析】:

这是一首梦寄词。作者借写梦中所见所闻之事寄托自己政治理想不得实现的感慨与愤慨之情。《梦溪笔谈》卷三云:“世言神仙多有妄作。予观冥冥之间,其间亦有诚者,然其事甚微,不足传信。”这首词便是其中的一个例子。全词用比兴手法抒写自己的壮志难酬之情。

上阕写梦见自己在梦中的梦境。开头两句写“梦中所见”,梦中的景物与现实相比十分幽雅静美。“蝴蝶”两句写梦中所见的景物。蝴蝶园里蝴蝶翩翩飞舞,好似在晒翅粉一般。邯郸道上骑着驴子的人络绎不绝(意谓富贵人家纷纷前来),好像那车上的车轮辘辘滚过一般。“蕉鹿”一句写梦中所见的景物。蕉鹿慵懒地躺在树荫下(意谓隐逸生活悠闲自在),而樱桃树上的果实却无人去吃(意谓世人只顾追求名利而不顾享受生活)。“拟上”两句写梦中所见的景物。梦中想要去拜访一个名叫“蜉蝣”的小虫(意谓梦中要去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但是“蚍蜉”不能腾云驾雾(意谓现实中的小人没有能力实现自己的理想)。南柯郡两句写梦中所见的景物。梦里来到了一座美丽的小城(意谓这里是梦中的理想境界),那里有一座同昌郡的官府(意谓这里是实现个人理想的场所),而且还可以在这里开怀畅饮(意谓这里可以尽情享受生活)。以上六句是第一层次的描写,通过梦中所见的景物抒发了作者对现实不满的情绪。

第二层“排空驭气”两句写梦中所见的景物,并抒发作者对现实的不满及希望摆脱现实的束缚的愿望。“排空驭气”写梦中所见的景色。梦中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意谓梦中要去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驱车遨游于天空之中。“巫云”两句写梦中所见的景物。巫山的云彩飘飘荡荡地飘动过来(意谓梦中将要离开尘世),我乘着这巫山的云雾驾车而去(意谓梦中要去会见那些贵人)。以上四句是第二层次的描写,通过梦中所见的景物抒发了作者对现实不满的情绪。

第三层“问风雨”两句写梦中所见的景物。风雨交加,西施曾在此埋葬;凤凰也曾在此栖息(意谓梦中的要有所建树)。“黍米”两句写梦中所见的景物。梦中来到一片黍米的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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