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南浦江郎赋。鹧鸪省识离情苦。春草碧于烟。蓉湖送别天。
长亭风景暮。帆指西泠路。今夜雨潇潇。枫江第一桥。
【注释】
南浦:指送别之地。郎赋,郎官之辞赋。鹧鸪,即鹧鸪鸟。省识,犹言“识得”。离情苦,离别时痛苦的心情。春草碧于烟,春天的绿草比烟雾还要绿。蓉湖,在今浙江杭州市西南。西泠路,在今浙江省杭州西泠桥一带,为钱塘江边的古道。潇潇,形容风雨声。枫江,在今浙江省萧山市西南。第一桥,即枫桥,是苏州著名的古迹。
【赏析】
《菩萨蛮·送蕳塘大弟游浙》是南宋诗人辛弃疾所写的一首词。上片写景抒情,下片叙事送别。全词通过送别、送行和临行前的景物描写,表达了作者惜别之意和对友人远行的关切之情。
上片起首两句点出离别地点,即伤心南浦,并交待了这次离别的原因。南浦本指送别之地,但此处却用郎赋来表达,可见此去别离非同小可,故伤心之至。接着以鹧鸪作比,指出离别之时,鹧鸪尚能辨别离愁之苦。鹧鸪,相传为周朝时蜀王杜宇所驯养,后迁居于山,因鸣声凄厉,所以又名杜宇,或称怨鸡。后来人们就以“鸪”代称鹧鸪。
三、四句进一步描绘离别时的景色,并以春草之碧与烟雾相比拟。春草,一是指生长在江南的芳草,这里借指江南的美景;二是指送别时春风吹动的草木。烟,一是指云雾,二是泛指朦胧之物。这两句的意思是说:春草比烟雾还要绿。这不仅仅是为了说明春风的温暖,而且是为了暗示离别时那种令人心碎的哀伤气氛。
五、六句写送别的场景。长亭,古时设在路旁供行人休息的亭子。风景暮,意思是说日暮时分的长亭风景。帆指西泠路,意思是说帆船指向西泠(地名)。西冷,古称西泠桥,位于杭州西湖之西南角。西冷桥原是吴越国王钱镠造钱塘江口的石拱码头,后逐渐形成街市。
结尾两句写雨中送别,渲染了一种凄凉悲苦的气氛。“今夜雨潇潇”,是说今夜雨声很大,这是由前面的“长亭风景暮”和“帆指西泠路”而自然引发出来的。“潇潇”,雨声急促的样子。“枫江第一桥”,是说枫江上的第一座桥——枫桥。这两句的意思是说:今夜潇潇秋雨中,又要去分别了。
全词通过对离别场面的描写,充分表现了作者对朋友的深情厚谊,以及惜别伤离的心情,风格沉郁顿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