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窠石。
径窄衣香接。
穿过长廊无气力。
坐定云鬟微侧。
重来不走长廊。
花间难捉迷藏。
蓦地一双蝴蝶,等闲飞上罗裳。

【注释】

小山:小山堂的隐语,指妓院。窠石:即石窠,用石头堆砌而成的洞,多用作妓女的住处,故有“小山窠石”之称。径窄:小路狭窄。衣香: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这里代指妓女。

无气力:没有力气,无力行走。坐定云鬟微侧:坐在椅子上,头发微微地歪向一边。云鬟:指美女的发髻,也指美女的头发。

重来:再次来到此地。花间难捉迷藏:在花丛中难以捉迷藏。

蓦地:突然之间。一双蝴蝶,等闲(bàng)飞上罗裳(ròu cháng ):忽然看到一对蝴蝶,轻而易举地飞上了罗裙。等闲:轻易,随意。罗裳:丝织品制成的衣裳。

【赏析】

这首词写一位歌妓对旧日相好的回忆之情和今日相思之苦。全词以第一人称的口吻,采用白描手法,刻画出歌女的形象,写出了歌女的内心活动和复杂感情。

开头两句“小山窠石,径窄衣香接”,描写了歌女的住处环境,既点明地点,又暗示人物身份。

“穿过长廊无气力,坐定云鬟微侧”两句,表现了歌女因相思而感到疲倦无力,心情抑郁。“重来不走长廊”一句,则表明歌女已久别重逢,心情激动,不愿再走原路回房。

“花间难捉迷藏,蓦地一双蝴蝶,等闲飞上罗裳”,是歌女对往日情景的回忆。“等闲”二字,突出了歌女的轻松、愉快的心情;“双蝴蝶,飞上罗裳”,则形象地描绘出歌女见到情人时的喜悦神态。

全词语言通俗易懂,明白如话,却把一个歌女的形象写得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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