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枫叶俱零乱。旧恨大家难遣。记得年时小宴。京洛浮沉倦。
供愁又阻红绫宴。落魄频呼鹦盏。舌在犹须转战。何处吹箫管。
【注释】
白杨:落叶松。枫叶:枫树的叶子。俱零乱:全都落了。旧恨:指过去的积怨。大家:大家庭。年时:过去的时候。
小宴:小型宴会。京洛:古洛阳城,在今河南省洛阳市。浮沈:沉浮。倦:疲倦,困顿。
供愁:为忧愁所困。又阻:又一次被阻。红绫宴:用红色绫罗做的宴席。
落魄:穷困失意。频呼:屡次呼唤。鹦盏:鹦鹉杯。转战:反复战斗。
何处:什么地方。吹箫管:吹奏箫管。
【赏析】
此词是怀友之作。上片写对友人的怀念和对往事的回忆。开头两句“白杨枫叶俱零乱,旧恨大家难遣”点明时令是秋天,白杨和枫叶都落了,旧有的怨恨难以消除。这既是实写,也暗寓了作者与友人之间长久的隔阂、矛盾和不快。“记得年时小宴”,回忆往日与友人相聚欢谈的愉快情景。“京洛浮沉倦”三句,写自己在京洛城中奔波劳碌,厌倦了这种生活,因而怀念友人。下片由忆旧转入抒怀。“供愁又阻红绫宴”二句,写由于朋友的阻隔,自己愁闷又增加了新的内容,不能举行一次像从前一样热闹的宴会来排解心中的愁绪。“落魄频呼鹦盏”三句,进一步写自己的不幸遭遇。“舌在犹须转战”,即使舌头还在嘴里,还要不断地反复斗争,以排遣内心的苦闷。结尾两句,“何处吹箫管”,意思是说:哪里还能听到那熟悉的箫声呢?这里表达了作者对友人的思念之情和对自己处境的悲慨。全词语言平易,情真意切,风格清新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