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秋夜静悄。
欲睡谁缠绕。
为甚心中,惹闲愁不了。
坐听金壶漏晓。
却怎生、声声如捣。
记得当熊,回思何草草。
【注释】
伤情怨:指宫怨。宫漏:古代计时的器具,铜壶滴漏,以记时辰。
长门:即长信宫,汉成帝刘骜的皇后王政君失宠后居住的地方。
秋夜静悄:秋天的夜晚寂静无声。
欲睡谁缠绕:没有人陪伴我入睡。
为甚心中,惹闲愁不了:为什么我心中总是有这么多的忧愁?
坐听金壶漏晓:坐着听着金壶里的漏声,天渐渐亮了。
却怎生、声声如捣:然而这声音一声紧似一声,好像在敲打着心似的。
记得当熊,回思何草草:想起当年与唐玄宗李隆基(“当熊”一作“当时”)相恋时,多么急切、慌乱。
【赏析】
《菩萨蛮·伤情怨》是一首写闺中女子思念丈夫的词,上片写景,下片抒情。
起首三句,描绘了一个清秋的夜晚。“长门秋夜”,既点出了时间,又暗示了地点和人物;一个“静”字,则写出了环境之寂静无哗。而此时,词人独坐无聊,百无聊赖之中,不禁要沉沉入睡,可是“谁”字又使本已寂寥的秋夜更添了几分凄凉。
过片三句,直抒胸臆,表达了对夫君的深深思念。“为何心中”四句是说,自己之所以如此地愁绪缠身,是因为心中总惦念着他,想他,盼他,甚至到了茶饭无心的地步。
结尾三句,化用唐玄宗李隆基与杨贵妃的故事来表明自己的相思之切。“记得当时”二句是回忆往昔,“草草”者言匆忙也;“如今”二句则是今非昔比,自己已是独守空房,孤独寂寞,而当年的唐玄宗却早已飞升仙界,与她遥遥相望了。
全词语言明白如话,但情真意切,缠绵悱恻,读来让人动情。特别是结尾处运用典故,不仅丰富了词的意蕴,而且增强了艺术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