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说幻非真,至竟非耶是。为道孤山处士家,香影还成赘。
梦觉两俱忘,迷悟浑相倚。还尔人情纸一张,乌有先生只。

【注释】

苦说幻非真,至竟非耶是。——苦于说“幻”是假的,但“幻”终究不是真的。

为道孤山处士家,香影还成赘。——为了追求道家的“无为”,而隐居在孤山上。

梦觉两俱忘,迷悟浑相倚。——醒来时都忘记了梦境和现实,迷惘与清醒相互依靠。

还尔人情纸一张,乌有先生只。——这还是一张人情薄如纸的字条而已,没有先生(指老师、朋友)啊!

【赏析】

词的上阕写自己对佛家“幻”与道家“无为”的向往。开头三句“苦说幻非真,至竟非耶是”,作者首先声明自己苦心探究了佛教中的“空幻”观念和道家的“自然无为”,认为“幻”并不真实,“无为”才是真实的人生态度。“为道孤山处士家,香影还成帢”两句,点明自己之所以隐居到孤山上,是为了追求道家的“无为”,过一种远离尘嚣、超然物外的生活。“梦觉两俱忘”四句,写自己因追求“无为”而忘却一切,包括梦中的情景和现实的世界。

下阕抒发了自己对于名利看淡的心境。首句“梦觉两俱忘,迷悟浑相倚”,说明自己既忘却了名利之累,又摆脱了世俗的困扰;醒来后,无论是迷乱还是清醒,都是互相依附、无法分离。“还尔人情纸一张,乌有先生只”,最后一句,表明自己虽然拥有一张人情薄如纸的字条,却得不到真正的知音和朋友。

此词表现了词人对名利看淡的心境及隐逸山林的生活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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