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宇琼楼,绿尊翠杓。不分伤春蹙眉萼。花辞故枝忍烂漫,萍黏坠絮仍飘泊。宝奁金,锦衾铁,总成错。
昨夜梦沈情事各。今夜梦回思量着。那惜行云楚台约。当初莫愁愁似海,而今瘦沈腰如削。四条弦,五纹绣,浑闲却。
【注释】
夔笙:即“箎”。古代乐器。得前拍:指用“得”字韵的词作前奏,以引起下文。
玉宇琼楼:形容宫殿建筑美丽如玉。
绿尊翠杓(báo):指用青绿色的酒具斟饮美酒。
花辞故枝忍烂漫:指花儿已经离开了它生长的花枝,不再像以前那样烂漫了。
萍黏坠絮仍飘泊(pín yán zhù ruò réng piāo bó):形容漂浮不定,四处流浪。
宝奁金(lián):指妆盒。
锦衾铁:指绣有花纹的被子。
总成错:指一切都错了。
昨夜梦沈情事各:指梦中与情人分别。
今宵梦回思量着:指醒来后思念起梦中情人。
那惜行云楚台约:指可惜当初在楚台约会时,没有好好地珍惜。
莫愁:即“石崇”,晋代人。她曾为王恺所妒,遂将她嫁给石崇。石崇对她说:“人生富贵,不过百年,何须如此忧愁。”见《晋书.石崇传》。
瘦沈腰:形容自己腰身消瘦。
四条弦,五纹绣:指琴上的弦有四根,琴面有五条纹饰。
【赏析】
此词写梦,是一篇咏物寄怀之作。作者运用拟人手法,把物拟人化,赋予物以人的情感,从而抒发自己的感情。全篇由景入情,层层深入,意境深远,耐人寻味。
上片写梦中所见。首句点明梦境中的场景,即“玉宇琼楼”,“绿樽翠杓”,这是一幅美丽的画卷。接着两句,描绘了梦中出现的情景——人们正在伤春。“花辞故枝”,指花儿已经离开了它生长的花枝,不再像以前那样烂漫了;“萍黏坠絮”,形容漂浮不定,四处流浪。“宝奁金”,指妆盒;“锦衾铁”,指绣有花纹的被子。这些物象的出现,既衬托出梦境中的哀婉氛围,又为下句“总成错”做了铺垫。“总成错”一句,既是对现实不满的愤慨,又是对过去美好时光的怀念,表达了词人对现实失望的感叹之情。
下片写梦醒之后的情景。开头两句,词人从梦中惊醒,想到刚才的梦境,心中不免惆怅、伤感。“那惜行云楚台约”,意为可惜当初在楚台约会时,自己没有好好珍惜。“当初莫愁愁似海”,这句意思是说当初莫愁姑娘的愁容就像海洋一样深广,而如今她的愁容却已经变得如此纤细、苍白。这两句词不仅写出了词人在梦中的伤感和后悔之情,而且通过莫愁姑娘的形象,也暗示了自己内心的忧伤。最后三句,词人以琴喻己,表达了自己对生活的感慨。“四条弦,五纹绣”,指的是琴的弦有四根,琴面有五条纹饰。这几句词不仅写出了琴的美丽,还暗示了自己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对失去美好的无奈。
整首词通过对梦境和现实的描写,表达了词人对生活的感受和思考。他既感叹现实生活的不如意,又怀念过去的美好生活;既表现出自己对现实的不满和失望,又流露出对过去的怀念和感慨。这种情感的表达,既深刻又真实,既含蓄又直白,既深沉又明亮,给人以强烈的感染力和震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