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巘平烟,清波小镜,妆成缩本西湖。语变炎禽,年光细草催徂。分明玉塔红棉路,笑暂来、客意疏芜。太匆匆、拖策天涯,叠鼓城隅。
一杯销与罗浮碧,占清新风日,天与髯苏。片霎鹃声,朝霞飘堕沤珠。丹成不共维摩去,怕散花、人比山孤。熨归魂、小碣蛮花,留偈如如。

【注释】

①高阳台:词牌名。

②连巘平烟:连绵的山岭像烟雾一样。

③小镜:镜子,这里指湖面。

④妆成缩本西湖:把西湖缩小后装点在墓前。

⑤语变炎禽:指时序变迁。

⑥年光细草催徂:年光催人老去,春草萌生。

⑦玉塔红棉路:即“玉塔路”,在惠州西湖。

⑧太匆匆:非常匆忙地。

⑨拖策天涯:拖着马鞭,远走天涯。

⑩罗浮:山名,在今广东。

⑪清风日:清风和阳光。

⑫髯苏:苏轼。

⑬丹成:道士炼丹成功。

⑭维摩去:离开尘世归隐。

⑮怕散花、人比山孤:担心自己如花般凋零,不如山上的树木孤独苍劲。

⑯熨归魂:安息灵魂。

⑰蛮花:指梅花,也指山中之花不似人间的花那样艳丽娇媚。

⑱留偈如如:留下佛语,心无杂念。

【译文】

连绵的山岭像烟雾一样,湖水平静得像一面镜子,把西湖装点成了缩小版。春天的时令变迁,春草萌生,岁月催促着人的衰老。就像道士的炼丹成功了,却要离开尘世归隐;我担心如同花朵凋零,不如山上树木孤独苍劲。

一杯消解了忧愁,享受清新的风日,天与髯苏(苏轼)为邻。片刻间杜鹃声声,朝霞洒落,犹如珍珠飘落。道士炼丹成功后,害怕像散花的仙人那样孤单;我怕我的离去,不如山上的梅花更香。用佛语安慰灵魂,留下佛语,心无杂念。

【赏析】

此首咏东坡墓,上片写景,下片抒情。全词语言简练而含蓄,富有画意。词中的“连”、“小”、“拖”、“愁”等字,皆极尽渲染之能事,将东坡墓的秀美与自己的离愁别绪交织在一起,令人回味无穷。

上阕起句写墓地环境,“连”、“小”二字,勾勒出墓园的秀美景致。接着以一“妆”字写出东坡墓的小巧别致。“笑暂来、客意疏芜”,“笑”字生动传神,既表明墓主东坡先生已逝,又表明其墓地虽小但布局合理,有情有趣。“太匆匆”三字,道出了作者对东坡先生去世后的哀伤之情。“拖策天涯”,是说东坡先生虽然去世了,但他的精神却永远留在了人间。“叠鼓城隅”,则进一步描绘了东坡先生墓地的地理位置。“一杯销与罗浮碧”、“片霎鹃声”,这两句既是对东坡先生墓地景色的赞美,也是对东坡先生一生的回顾。东坡先生一生坎坷,他的人生经历与他的诗词作品一样丰富多彩。“丹成不共维摩去”,“怕散花、人比山孤”,这是对东坡先生人品的评价;“熨归魂、小碣蛮花,留偈如如”,这是对东坡先生遗作的评价。这些评价都充满了对东坡先生的敬仰之情。

下阕由景入情。“一杯销与罗浮碧”,是对东坡先生人生经历的高度概括。“占清新风日,天与髯苏”二句,既赞颂了东坡先生的才情,也表达了对东坡先生逝世后的哀悼之情。“片霎鹃声”,是说在清明时节,杜鹃鸟鸣声不绝于耳。这是对清明节的写照,也是对东坡先生逝世的写照。“朝霞飘堕沤珠”,是说清晨的朝霞映照得水面波光粼粼,如同珍珠一般晶莹可爱。这是对墓地景色的描绘,也是对东坡先生逝世的写照。“丹成不共维摩去”,是说东坡先生虽然已经去世了,但他的精神却永远留在了世间。这也是对东坡先生人品的评价。“怕散花、人比山孤”,是说东坡先生虽然已经去世了,但他的精神却永远留在了世间。这也是对东坡先生人生经历的评价。最后几句,既是对东坡先生人生经历的评价,也是对东坡先生诗词作品的评价。“熨归魂”,是说东坡先生去世后,人们纷纷前来悼念他,使他的灵魂得到了安息。“留偈如如”,是说东坡先生留下的诗词作品,至今仍然被人们传诵不衰。

这首词通过对东坡先生墓地景色的描绘以及对东坡先生生平事迹的叙述,赞美了东坡先生一生的才华和品格,同时也抒发了作者对东坡先生的敬仰之情。全词语言简练而含蓄,意境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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