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到花间飞不去。人在花前留不住。春归人去一时同,春也误。人也误。无数落花拦去路。
昨夜同听帘外雨。梅子青青青几许。留人不住奈春何,行一步。离一步。怎怪鹧鸪啼得苦。
【注释】
凝晖:指人名杨凝晖。凝晖,字玉英,号清真居士,宋代诗人。
蝶到花间飞不去:蝴蝶在花朵间飞舞,却飞不出去。
人在花前留不住:人站在花丛中,却留不住自己。
春归人去一时同:春天随着人的离开而离去,人与春天一同消逝。
人也误:人也迷失了方向。
落花拦去路:飘零的花瓣拦住了去路。
昨夜同听帘外雨:昨天晚上一起听着窗外的雨声。
梅子青青青几许:梅花开得又青又嫩,有几朵呢?
留人不住奈春何:留不住人啊,只能任凭春色流逝。
行一步,离一步:每前行一步,离别就更进一步。
怎怪鹧鸪啼得苦:怎么责怪鹧鸪鸣叫得太痛苦呢?
【赏析】
此为送别之作,写春去花落,人事易逝,表达惜别之情。
词一开始即点明题旨:春光将尽,花事阑珊。接着用“蝶”与“人”、“花”相对,写景中寄寓抒情,表达了词人对美好时光流逝的惋惜之情。
下片写别时情景:“昨夜同听帘外雨”一句,既写出词人与凝晖大姊的深厚友情,又暗含着对春天结束、花谢叶落的感伤,同时流露出依依不舍的情绪。
“梅子青青青几许”,以梅子青青反衬出花事的衰败。这两句看似寻常,实则含蓄隽永,耐人寻味。
“留人不住奈春何”一句,抒发了词人内心的矛盾和无奈。他一方面想挽留友人,另一方面又觉得春光易逝,无可奈何。这种矛盾心理在古代文人墨客中是普遍存在的。
“行一步,离一步”一句,既写出了词人与凝晖大姊依依惜别的心情,又暗含着词人对人生无常的感叹。人生短暂,离别是必然的,这也是人生的常态。因此,词人并没有因此而悲伤欲绝,而是以一种积极的态度面对离别。
最后一句“怎怪鹧鸪啼得苦”,既写出了词人的无奈,又表现出词人乐观向上的精神风貌。鹧鸪鸟叫声凄厉,让人听了感到悲伤,而词人却以这种声音为乐,从中读出了他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朋友的深情厚意。
这首词语言优美,意境深远,情感真挚,是一首脍炙人口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