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泠曾到,怅风流裙屐,当年孙楚。一缕香魂何处觅,楼外落红无数。谁与凌波,自饶戏水,两两闲鸥鹭。重寻门巷,绿阴遮断归路。
愁甚别后刘郎,桃花人面,放眼非前度。赢得六桥烟柳在,认取秋娘眉妩。画舫初停,酒樽低唱,此味从头悟。不如归去,杜宇声声如诉。
念奴娇·题湖楼感旧图西泠曾到,怅风流裙屐,当年孙楚。一缕香魂何处觅,楼外落红无数。谁与凌波,自饶戏水,两两闲鸥鹭。重寻门巷,绿阴遮断归路。
愁甚别后刘郎,桃花人面,放眼非前度。赢得六桥烟柳在,认取秋娘眉妩。画舫初停,酒樽低唱,此味从头悟。不如归去,杜宇声声如诉。
【注释】
①西泠:指杭州西湖之西冷桥一带。
②孙楚:三国吴将,字元瑜,封乌程侯。曾游浙江,作《咏美人春游》诗一首。此处指作者对故人的怀念。
③“谁与”三句:意谓当年孙楚游西湖时,自有其风流潇洒的情趣,而今日我则无人可与之相同。凌波:指美女乘船而行貌。语出曹植《洛神赋》:“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④六桥:“六桥烟柳”,泛指西湖景色。
⑤秋娘:即杨贵妃,唐玄宗所爱,见《长恨歌》。
【赏析】
这是一首怀人词,是作者对友人的怀念之作。全词通过写景抒情,表达了作者对友人的思念之情。上片回忆了昔日与友人游西湖的情景,下片则写了分别后自己独自游西湖的感受和心情。
上片开头两句说: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在西冷桥边游玩的情景吗?当时我们穿着华丽的衣裳,骑着马儿来到西湖边游玩。这两句词写出了当年两人游玩时的风采。接着又写到当年的风流情态,如孙楚那样的人物,如今还有谁能与他相提并论呢?最后以“谁与凌波,自饶戏水”一句收尾,意思是:谁能与我一同享受那种轻松愉快的乐趣呢?
过片“重寻门巷,绿阴遮断归路”两句写故人在西湖边上的住处已不在了,而自己的归来之路也被茂密的树木遮住了,无法找到他的家,只好独自一个人来游西湖。“愁甚别后刘郎,桃花人面,放眼非前度”三句写自从那次分别后,我再也没有看到过你的容颜,只能远远地看着西湖边的桃花。这里的“刘郎”是指作者自己,用典自《西京杂记》卷二:“汉武帝时,长安有刘安者……帝常思见其人。于是乃诏曰:‘东方朔来!’……帝见之,乃大欢喜,知为武帝也,呼之曰‘真刘郎’”。
下片开头三句说,如今我站在西湖边上,看着满地的落花,心中不禁感到惆怅。这些落花都是从哪里来的呢?是谁把花瓣飘落到这里来的呢?最后两句“赢得六桥烟柳在”,意为:如今只剩下六桥边的柳树还像以前一样婀娜多姿;“认取秋娘眉妩”,意为:还能辨认出你当年妩媚动人的眉眼。
全词语言优美流畅,情感真挚深沉,表现了作者对故人的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