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径归来秋早。门外金铺谁扫。东篱不种闲花草。恼乱西风未了。
霜华侵鬓渊明老。南山晓。啼红怨绿骎骎少。自采落英黄小。
【注释】
三径：指东、西、北三个方向的小路。三径归来，意谓久别归来。秋早：秋季到来较早。金铺：指铜铸的香炉，用来熏香或烧纸钱。
东篱：指菊花篱笆。不种闲花草：意谓没有种些与菊花相衬的花朵。恼乱西风未了：西风已经吹了很久，还未能停息。
霜华侵鬓：形容人头发花白，像被秋霜染白了。渊明老：陶渊明，字元亮，曾任彭泽县令，因不愿为五斗米折腰，辞官归田，后作《归去来兮辞》以示志趣。
南山晓：指秋天的早晨。啼红怨绿：形容花儿在秋风中凋谢，落得只剩下红花和绿叶。骎骎少：形容花儿凋谢得很多。自采落英黄小：意谓自己亲自采取地上的菊花花头。
【赏析】
这是一首咏菊词，抒发了作者对菊花的喜爱，以及由此产生的孤独感。词中写景抒情，情景交融，意境高远，富有哲理。上片写菊花开得早，下片则写菊花凋谢得早。开头两句点题，说秋早时归来，门外没有人扫香炉（即香案上的铜盘）。接着写菊花篱笆，说它不种些与菊花相衬的花朵。“东篱”二字，点出菊花篱笆，“闲花草”三字，是说菊花篱笆旁没有栽上一些与菊花相衬的鲜花。“恼乱西风未了”，写菊花篱笆旁边的菊花，虽然盛开得很茂盛，但因为西风劲吹，所以不能长久开放下去。“霜华侵鬓”，写菊花篱笆头上的菊花，已开到花白的地步，说明菊花开花的时间很长了。最后一句“自采落英黄小”，写作者亲自采取地上的菊花花头，可见菊花篱笆下的菊花，已经凋谢得差不多了。
全词语言朴实无华。上片写菊花的早开，下片写菊花的早落，一早字贯串全篇，突出了菊花的特点，同时表达了作者孤独寂寞的心情。
名家点评
近代学者唐圭璋《唐宋词简释》：此词以菊花比陶渊明，而叹其不得志于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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